秋风秋雨
歌声,是人的感情的宣泄,歌声,是一个社会时代的精神反映。从古到今,歌声不断;从都市到穷乡僻壤,从大街到小巷,从陋室到高堂,到处都有歌声。
如今,更是歌声迸发的年代,科技的发达,使音响的设备日新月异,音响的种类层出不穷。有狂热的追星群,有一首歌暴富的歌手,有一首词曲暴富的词曲作者。我们生活在各种汽车各种机械的轰鸣声中,我们生活在歌声的海洋里。
但是,我印象深深的感情留恋的还是毛泽东时代的歌声,我认为,真能进入人心且长久不衰的歌声,关键还是健康美好的词,优美动听的旋律。否则,无论配上多么好的音响也枉然。
毛泽东时代的歌,唱的人众,如今的歌是唱的人少,听的人众。那时候合唱多,独唱少。群众会上,庄稼老农低八度的大合唱,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,那是一个座北朝南的大四合院,一盏汽灯明亮,开会之前,熙熙攘攘说说笑笑,年轻的民兵营长喝住人们的喧闹,起上个头,歌声就起来了。民兵营长是退伍军人,稍懂乐理,他挥动胳膊打起拍节。那超低音的歌,那上下舞动的胳膊,在童年的我的眼里耳里,是那么动听,那么和谐。生产队开会之前也是要唱歌的,要唱歌,就要学会唱歌,谁教唱?群众之中自有人,我们队里的傻瓜旦就能教唱歌,他的小名叫瓜旦,因为人有些老实,或者说稍有些笨,人们就开玩笑般的叫他傻瓜旦。但是他有很好的嗓音,那年,他去参加修焦枝铁路刚回来,带来几首新歌,他教会了我们队的人,教会了我们村的人。其中“打靶归来”最动听,在我听着他那朴实的有力的歌,感觉真不亚于当今当红的大歌星。
我常常想,唱歌是要有心情的,怎么那时的人们就能唱,愿唱。假如今天再开村民会,再有人组织唱,唱得出来吗,唱得起来吗?当然,决不能排除当时的刻意组织,那时候,歌曲是教育,是为政治服务,可是他教育的是让人们奋发努力昂扬向上,这有什么不好呢?我还想,集体的环境容易有歌声,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时候有歌声,和和谐谐的时候有歌声,当联产承包以后,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忙忙碌碌在自己的责任田的时候,村里就消失了歌声。
那时的歌唱,并非大队小队开会的时候。那时候是着意丰富农民的文化生活的,很多村都有宣传队,完整的说是“毛泽东思想宣传队”,宣传队演出首先是在本村,渐渐的演的好的就冒出来,被邀到别村演,不要报酬,只吃上一顿饭,当晚回本村。演出的节目主要是歌曲,独唱,合唱,还有小戏曲,有的是自编自演,后来个别宣传队能演大剧了。宣传队,使青年人学会了更多的歌。
那时候的学校,无论那个学校,没有歌声还算一个学校吗?真是歌声嘹亮此起彼伏,上课之前每个班里都要唱歌,放学路上也要唱歌,放学时是要排队离校,唱着歌曲走出校门。学校的每周集会上,会前,歌声阵阵,你班唱罢他班唱,你来我往,一人喊:某某班。大家合:来一个。一人喊:再来一个要不要?大家和:要。那气氛,能不感人?
那时候,我们同学们很多人都能识谱,自己开歌。拿到歌谱,自练自学,一旦学好,教会全班,我班的一位同学就常在讲台上教大家唱歌。
那时候,同学们也将自己的音乐才能用到幽默风趣上,有个班的两位同学谈恋爱,被人知道了,问,女的不承认说:他的那个家,一不临大道,二不临集头-----。结果竟然被同学谱上曲,在班里唱起来,大合唱,那个热闹啊,笑翻天。那两位同学红着脸不吭声,但毕业后他们还是结婚了。那个谱曲很简单,有点象数学网友给诗人赵丽华的诗谱的那首曲“《我终于在一棵树下发现》”。
那时候的歌数量如何,质量如何?本人认为,数量肯定没有现在多,质量肯定不比现在差。现在的歌曲太多了,中国的,外国的,港台的,电影里的电视里的,自己编唱自己出碟的,真是百草丰茂,铺天盖地。内容呢,越来越趣向单一,男欢女爱,缠缠绵绵,卿卿我我。那时的歌曲数量不多但也并非很少,记得有个歌集“战地黄花”,厚厚的出了有几集,当时还有小歌集,是经常创作的,象半月谈那么大的本子,一期一期的。那时的歌,内容丰富,质量上乘,激情昂扬,振奋人心,催人奋进。
歌唱社会主义祖国的:《歌唱祖国》《马儿你慢些走》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《社会主义好》等等。
突出政治的:《国际歌》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》《学习雷锋好榜样》等等。
歌唱领袖的:《太阳最红,毛主席最亲》《毛主席话儿记心上》---。
歌唱工农兵的:《我为祖国献石油》《歌唱二郎山》《红旗渠》---。
有很多优美动听的:《洪湖水浪打浪》《看见你们格外亲》《老房东查铺》《我的祖国》---。
这些歌,鼓舞了全国人,鼓舞了一代代人,象美酒,愈久愈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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